20100912

呃飲呃食上天家---第三十九集 PROCESS 2:燎原

第一次創作有關上帝的故事;第一次紀錄失業的自我進程。

呃飲呃食上天家──第三十九集 PROCESS 2:燎原

從前有兩個農夫,他們各自擁有一片稻田。無論是陽光猛烈的日子,抑或是滂沱大雨,他們每天都努力耕種,所以每一次都有豐足的收成。他們感到很欣悅。

有一年秋天,兩位農夫的稻米田一片金黃色,又是豐收的景象,他們都努力磨好鐮刀,準備收割。有一天,天氣十分乾燥,濕度不足百分之三十。由於濕度不足再加上秋風颼颼,乾燥的稻米磨出火花來,火種燃起,不消瞬間,一大片金黃稻田陷入火海之中。兩位農夫看見這個景象,無不心慌起來,努力地用水撲熄大火。可是火乘風勢,一發不可收拾;杯水車薪,兩位農夫徒勞無功。燒了一天一夜之後,火熄滅了,整片農地剩下焦土,一顆米粒都沒有;兩個農夫跌宕的坐在地上欲哭無淚。

他們哭着向上帝禱告,向上帝陳明:撫心自問自己一直努力工作,為什麼祢如此狠心,將農地一燒而盡。可是上帝沒有回答。他們都很傷心。

冬末春初的時候,經過第一場春雨的洗禮,焦土裏鑽出青綠的小草來。農夫甲看見了,他更加傷心,因為土地已經荒涼得只能生出野草來,他更加消沉、更加徬徨。

農夫乙同樣看見了,他卻感謝上帝,因為他知道燒燬的稻田已經化成腐植質,為土壤投入更豐富的養料,只是現在雜草叢生,首要的是將雜草拔掉,才可以迎接上帝賜予的禮物。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站起來,再次為泥土翻泥除雜草,然後播種。結果不出農夫乙所料,再次長出來的稻米更茁壯,顆粒更大。他看着再次黃金色的稻田,他終於明白上帝的心意,火燒為的是讓土地有更好的養份,有更好的收成。為此他更感謝上帝。

農夫甲是我上年的態度,我以為為什麼上帝要降災給我。可是靜心細想,和我同等命運的,應該不只我一個,為什麼要自傷感懷呢?上帝說過要賜給我有盼望生命,我還沉淪麼?

農夫乙是我現在的生命,但我有沒有農夫乙的結果呢?我不知道。抑或根據農耕的理論,我需要栽種另一種農作物,才有這樣的收成呢?我也不知道。可是我仍有農夫乙的盼望,就是上帝有一天會讓我知道這年來的景況,祂為的是什麼,就好像聖經裏西面的盼望,有一天上帝讓西面看見一樣。我也相信農夫乙努力再耕作,暫未知道收成如何時,中間默默工作也有着同樣的心態。

20100706

呃飲呃食上天家 第三十八集---一個人的門徒訓練

一直言不正名不順,原來我是上帝獨一的寵兒……

呃飲呃食上天家 --- 第三十八集一個人的門徒訓練

「門徒」,一個很吸引的名字,聖經中出現了很多次,也似乎是聖經年代的產物,現代應該絕種了。今年度,教會率先於青年團開展「門徒訓練」,對象是職青,可是沒有我的份兒,不是因為超齡,而是我是門徒訓練的導師,可是我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門徒訓練──實在是我信仰生活中一次吊詭的事奉。

我有時都會笑問上帝,這樣吊詭的事奉,都不是第一次,起碼2002年當青少年組導師已是一例,什麼班組、訓練都沒有參加過,為什麼每次事奉都會成為別人的導師?一直以來我只以為教會缺人事奉。甚至一月初,教會安排我參加「門訓導師訓練班」,我十分抗拒,原因是我不是門徒,也沒有接受過門徒訓練,怎麼當「門徒」的導師呢?我不是一千零一夜的作者,不想再有天方夜譚的事奉。

什麼是門徒呢?訓練班中,伍傳道提及門徒的關係,就是有一位師傅在信仰、生命及生活上有深刻的交流及帶領。我驀然醒起,望望我身旁的好拍擋──原來這一位由我受浸的一刻開始出現,甚至跟我正面交鋒八年的好拍擋,就是那位名不正言不順的師傅。

無可置疑,二十年教會生活,我一直跟未信的分別不大,只是生活上多了「返教會」的節目,對教會事情一概不理不問不知。開始思想信仰是千禧年的事,主要是太多人問我何時受浸而已。用了一年時間預備自己,小弟申請受浸,那一年正直遇上好拍擋初來教會當傳道人,當年只得我一個受浸,我就是她第一個浸禮班畢業的學生。現在回想起來,彷彿上帝特別為我預備的一位老師。

已追溯不到因由,第二年,好拍擋邀請小弟為教會青少年事工拓荒。我曾經說過她很大膽,不但找一個沒有事奉經驗的人拓荒,更是找教會難以馴服的「野仔」。坦白,她初時要處理教會大小事務,又要在沒有資源下發展青少年事工,還找了一條巨型「頂心杉」做拍擋,我形容她「仲慘過養鬼仔」。「神.經研究部」八年,外表看來我跟好拍擋合作無間,實情是八年的交鋒和拉鋸,一方面她要將一個近乎邊青的力排眾議地塑造成教會導師,信仰行為紀律心志聖經知識全部要「重新裝修」;另一方面,又要面對我每三個月一次離職申請、一年一次的休年申請,再加上「神.經」開始之時又不是一帆風順。結果,我與好拍擋「開片」場面多得可以拍一部時裝武俠片。

八年多的衝突磨合,稜角也變得圓滑。現在大家對少年事工的發展方向有一致的想法,即使有分歧,彼此已不知不覺間懂得配合;同時信仰及生活上,她也帶領着我去經歷,彼此分享,偶爾的走迷,她不用太勞氣我已經知道,就好像聖經中最常出現的景象──羊走迷了,牧羊人舉一舉杆,羊便再走入羊群。最重要是她找到一個合適我的事奉崗位,將我的長處發展,也藉着這個事奉崗位上所習得的,應用到我的教育事業上。

我感謝好拍擋教導與帶領,同時,我更要感謝上帝,由跟從祂的一刻開始,帶領我與祂走過,縱然小弟常常在祂面前走失、或發脾氣,但仍然使用我,並預備一位好拍擋,教我用生命去撰寫一千零一夜,讓我有着天方夜譚卻真實的生活及事奉的經歷。

20100509

呃飲呃食上天家---第三十七集 MILESTONE (太14:24-31)

這一章,並不是勝利章節,處境實際沒有改變,但內裏仍可建立一塊信仰的里程碑。

呃飲呃食上天家---第三十七集 MILESTONE (太14:24-31)

二月我有機會在小學代課。代課期將完結時,我有點捨不得,因為第一次工作得如此滿足和舒服,可是那一所學校已沒有代課需要,只有一位外籍教師進修在即。為外籍教師當代課簡直是天方夜談,首先不是英文主修又沒有基準的我,連基本資格都沒有;況且即使有基準兼英文主修也未必可以擔當;再加上身邊沒有人知道外籍教師也有代課。

現實條件幾乎沒有幻想的空間,然而若我多代十個星期課,這年度失業便完滿結束,怎麼辦呢?忽然想起伍德輝傳道說過可以對 上帝大膽祈求,於是我抱著一試的態度向 上帝說:「我很想在這間學校繼續工作,求 祢安排;如果不能,求 祢安排另一所學校給我吧!」其實祈禱後也沒有太大期望,但心裏莫名的舒暢。

同一天,因有一疊作業必須批改給學生,我遲了下班(我一直準時下午四時半離開)。就在我努力批改的時候,學校的課程主任及英文科主任忽然問我:「有沒有時間繼續當代課?」我驀地想:哪一位老師要請假呢?可是既然有這機會,我當然不錯過,開口便答應了;然後他倆才告訴我,代課的是那位外籍老師八星期。我頓是呆了,腦海閃過一段經文:「你這小信的人哪,為甚麼疑惑呢?」

我沒有時間細味閃過的經文,我立即跟學校說我沒有英語資格,他們也坦誠告訴我需要觀課後才作實。當天我在回家的路上,心裏一直激動和感恩,不斷地問:「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?」;回到家找尋閃過的經文,就是耶穌履海的故事──我忘記了我的 上帝就是那位超越空間,環境限制的 主,在人眼中不能的,在 主凡事都能。這件事直到現在仍然激動。

我對 上帝說:「我什麼都不想,只想做好自己的本份,觀課後能否留在這學校,我交給 祢。」我花了一星期籌備觀課,可是兩位老師工作太忙忘記觀課;卻在我毫無預備的情況底下,於第二天另一課堂走進來,我有點無奈,亦坦然向他們說:「預備的已經教授了,今天我沒有準備。」他們說沒有所謂,我唯有硬著頭皮教下去。結果,他們滿意我的表現,校長亦批准我當外籍老師的代課教師。

我的 上帝不但超越空間,環境限制;同時 祂給我chance & task,逐漸建立我的信心──教育局沒有給我資格,但 上帝肯定我的能力。現在每一天,我也在這個chance & task中磨鍊。

很多人以為我脫離失業,其實現時我的就業狀況只是脫離危險期,但未走出深切治療部。一個電話,我可以有一片短暫的前程;同樣一個電話,也可以一切歸於無有。這一個年度的失業即將終結,下一年的就業仍未明朗;我也要面對6-8月失業的困窘。

困局未改變,但我仍想藉着這篇章記念 上帝在我身上的作為。 祂沒有因為我的小信而放棄我,更給我神蹟教我凡事抓緊 祂,且繼續磨鍊我的教學,在僅有的工作上提升我的能力。

20100204

呃飲呃食上天家---第三十六集 CHANGE

前路阻絕,我們以為巨石橫卧。然而,當發現阻路的不什麼沙土石礫,而是自己,你會怎樣做呢?

呃飲呃食上天家 第三十六集 --- CHANGE

今年又再失業!屈指一算,都第四次了。今年特別的地方是,失業時間最長,由九月開始,一月本來有新工作,誰知僱主擅自更改合約內容,上班十五分鐘自動離場──所以精確一點計算,是第五次失業。

出道十年有八年工作經驗五次失業歷程,我想不是人人都可以擁有。我竟然就是那個幸運兒!

以往每當我失業,必定第一時間衝入上帝的辦公室拍檯理論,質問祂為什麼要我失業(開片過程從略)──分明自己不是怠工的人,我喜歡工作,偏偏就是沒有工作;我努力事奉,眼見祂祝福其他人的工作,而我,又被祂安排到失業大軍去。我十分不忿,我的「火柱」直達天庭,今次,上帝不單沒有給我撲滅,由得我燒得更盡。

這麼多年來,我只看到「失業」結果及狀況,偏偏沒有問自己「為什麼失業」。早陣子,傳道人跟我做輔導,她將我的工作履歷用時間線詳列分析,我瞥眼一看,不單止我自行用冰水淋熄「火柱」,差點還俯伏在地上接受上帝的五雷轟頂──我以往的失業,有大半是因為自己任憑己意、隨心所欲所造成,上帝沒有插手,或者上帝連想插手的空間也沒有,因為一切決定都是我以個人為中心的選擇。而且每一次失業,上帝都繼續供應我一切所需,或者很快便安排另一份工作給我,可是工作遇上不如意,我便隨意放棄;就如一個孩子玩厭了一件新玩具,便立即討他的父母買一件更新的,若然父母不從,就立刻大發雷霆──我討伐上帝什麼呢?我有什麼資格討伐祂呢?這一刻我完全感受到魯迅先生所形容的「我的心也彷彿同時變了鉛塊,很重很重的墮下去,但心又不竟墮下去而至於斷絕,只是很重很重地墮着,墮着」。

未及回家,我在歸家的車程上祈禱道歉,然而想起十年來這樣的我,很難面對自己,原諒自己,我恨不得上帝立即用旱天雷將我劈死算了。歉道過了後,我便無言對着我的上帝,因為我深知道上帝必定「無怨的恕」,但我哪有什麼顏面面對祂呢?我還有什麼資格希求祂什麼呢?那一刻,我彷彿感受到猶大臨上吊前自責的苦況。

腦海裏忽爾浮現出十年來工作上的種種片段,八年來工作上得到的一切一切,以及五次失業過程中上帝的帶領──「上帝愛我」「無怨的恕」,這一刻我應該如何回應呢?

誰懲罰過你,怎麼垂頭喪氣?
誰迫你自責擔起苦行石碑?
誰原諒過你,可否牢牢銘記?能寬恕實在有福氣(從寬恕入面見真理)──《罪與罰》

20100115

呃飲呃食上天家---第三十五集 PROCESS

呃飲呃食上天家 第三十五集 --- PROCESS

『我是真葡萄樹,我父是栽培的人。凡屬我不結果子的枝子,他就剪去。凡結果子的,他就修理乾淨,使枝子結果子更多。現在你們因我講給你們的道已經乾淨了。你們要常在我裏面,我也常在你們裏面,這人就多結果子,因為離了我,你們就不能作甚麼。人若不常在我裏面,就像枝子丟在外面枯乾,人拾起來,扔在火裏燒了。你們若常在我裏面,我的話也常在你們裏面,凡你們所願意的,祈求就給你們成就。你們多結果子,我父就因此得榮耀,你們也就是我的門徒了。』
--- 約翰福音15章1-8節

『第五十年你們要當作聖年,在遍地給一切的居民宣告自由;這年必為你們的禧年,各人要歸自己的產業,各歸本家。』
--- 利未記25章10節

『看你們學習的工夫,本該作師傅,誰知還得有人將上帝聖言小學的開端另教導你們,並且成了那必須吃奶、不能吃乾糧的人。凡只能吃奶的都不熟練仁義的道理,因為他是嬰孩;惟獨長大成人的才能吃乾糧;他們的心竅習練得通達,就能分辨好歹了。』
--- 希伯來書 5:12-14

我努力事奉,才是上帝為我打開生命之門的原因?

第一道門:暴風雨中的黑暗谷
眼看其他人努力事奉,上帝祝福他們的工作;可是我努力事奉,上帝再一次將我推向失業。
我不忿氣,我質問上帝,上帝不作回應。失業令我走入迷失的森林,森林的椏枝掛着一幅幅以往失業時不快的片段,緊張、焦慮、失落在空氣中瀰漫,擔心和灰心形成暴雨打在頭頂,也打在身上。前路看不清,泥濘與落石令我前仆後翻。我呼求沒有回應,後來我感到呼吸也困難,越向前走越迷失方向,直到我走到谷中的懸崖。

我在懸崖的邊緣往下望,一顆顆的雨點跌落沒有止境的谷下,暗黑張開咀巴將一切吞噬,也彷彿對我說:來吧,這兒沒有痛苦。不知從哪裏閃來的念頭,打算縱身一躍,痛痛快快地離開這個黑暗的森林,那一刻我以為只要這樣做,我便永遠離開纏繞多年的失業命運。殊不知腳掌給什麼攀藤植物纏繞,縱身不得,費盡全身力氣,到底只有匍匐地伏在泥濘之上狼狽跌宕,任由雨水灑在我身,無力招架。

時間彷彿上了發條,到指定的分秒把雨水止住了,森林的椏枝回復樹葉的本貌,黑暗退去的同時,取而代之是一片白濛濛的霧氣,但可以讓我看見四周的景物。我回首一望,心生一悸,立即向後移動,原來我只差兩個手掌的距離,我便直墮懸崖,從此成為谷下的零碎石頭。
本來疲憊的身軀不知從哪裏注入了力氣,爬起身來在森林中找尋出路。

第二道門:我在橋上看風景
我爬起身,發現有一個人站在我面前,本應是很突然,但不知怎的心裏沒有一絲突兀或錯愕的感覺,只覺得這個人很面善,好像是認識,然而又道不出在哪裏見過面。他沒發一言,只是帶和悅的笑容,拖着我走;我沒有考慮,雙腳也跟着他走。一直走,一直走,他領到我到一座橋上面。我往下望,橋下是瀑布流水,我探半個身子看清楚,看到一個個自己流動的面孔,看見自己在匆匆忙忙,不斷地為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趕忙,也為自己的財富和榮譽堆砌,越是匆忙,流水也越急,急得只有剪影而沒有實象。然而在趕忙和堆砌中,卻又清楚看見自己越來越疲累,身體有着不同的警號和傷痕,但在流水中的我絲毫沒有理會。

「這個就是十年來的你。」身邊的他淡然道出一句。
我驀然回望,卻不懂回應。

這時我發現,身上因早前在森林亂竄而造成的傷口,一個個地逐漸癒合。

過了橋,那個人為我打開了另一道門。

第三道門:出於祢的我就默然不語
門打開後,又是一片森林,他指示着我跟隨他,口中沒有一言。森林中我聽見鳥嗚蟲嗖的聲音,這些我都沒有聽過;或者聽過,可是我一直沒有意會。這一刻我才發現,以往我實在說得太多,甚至吵得連自己的聲音也沒聽清楚,亦聽不見有別的聲音。從這一刻起,在這路途上,我選擇緘默。

這條路不易行,但也不算難走。沿路不是平坦安然,而是由碎石泥濘鋪砌。沉默下,我聽到生命的呼吸聲,也聽到走路時,腳下踏碎小石的聲音。就是由此至終,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。在川谷中遊,走到一個崖壁前,我根本沒有能力攀上去,我後退卻步,他拍拍我的膊頭,好像告訴我:儘管爬上去吧。我茫然:真的能夠嗎?然而跟他走到這裏,四周只有崖石,連一條小路捷徑都沒有;他一直在我身後,四周只有我還有他,除了他就是我自己,狂嘯大叫都知道是徒然,我還可信靠誰呢?最後我鼓起勇氣爬上去,頭一兩步十分吃力,似跌未跌,但第三步開始,出奇地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,將我一手往上推,而且後面的承托告訴我根本不會有掉下去的可能,於是我加把勁往上爬,我偷偷回望,才發現他一直都在支持、支撐著我,實實在在的保護。

我好容易(我想他應該好不容易)便抵達一大片平原。到了另一個境界。

第四道門:站在高崗上蒙福的草原
站在近距離看掛畫,不知道掛畫是否掛得四平八穩,只有站遠一點,才能知道。二十天的草原生活雖像螻蟻,晚上窩居一角,但很難得可以無拘無束地生活。時間的發條不再催促,他帶領我在高崗上看到了另一個境界。在高地上,看見的東西不再是一點或部分,而且整體及全部。我看見十年來的工作、八年來的事奉,還有這些年來的生活,以及自己。

面對自己本是一件很困難的事,但當阻擋前路的不是什麼巨石而是自己的時候,面對自己就成了當前急務。我的過去充滿失業、也充滿很多的傷患,健康的起跌,以及由高位的下墮。我得到過也失去過,擁有過亦流走過,他的封路形成了我的依靠,今天坦然站在他的面前,我還有什麼呢?連可以矜誇的今日都沒有了。

草原上的大風雪,將一年多的我冰封,將不屬於我的捲走,將我和我的生命重新洗滌。我學習安靜、我學習緘默、我學習信靠、我學習放低、我學習接受、我學習等候、我學習享受。我彷彿一個癱瘓過的人重新學習一切基本動作;也彷彿一輛汽車關上引擎默默地不發聲,慢慢地喝著汽油,待吃飽了重新發力重新上路。

第五道門:牽引
是一個夢?是一個詭局?是一個玩笑?

離開草原打算下山,他一言不發,一手從後將我推落谷底……

當我醒來,環顧四周,竟是之前的森林──森林的椏枝依然掛着一幅幅以往失業時不快的片段,緊張、焦慮、失落在空氣中沒有消散,擔心和灰心形成的暴雨打在頭頂,也打在身上。到底是一場夢,抑或我已經昏迷了一段時間?

若果是一場夢,我應該依然滿身傷痕;如果是真實的,我現在應是粉身碎骨。我嘗試爬起來,出奇地,身上沒有傷也沒有骨折,不折不扣是一個完整的人。我整一整理自己,發現有一道光柱照在我的腳前,不偏不倚,我向前走一步,它也向前移一步;我停下來,它也停下來;如果我往不知的方向拐,它就原封不動,直到我回到它的跟前;我嘗試踏在光上,它就前移。明亮的光柱和暗黑的森林造成的黑白介面,令我看不清四周的景物,只管跟著光柱走;雨縱然打在身上,但不覺得冷,因光柱散著溫暖。

這一刻我明白,將來的我不知道,但儘管默然放心地走……一直走……


你是我的主,引我走正義路;高山或低谷,都是你在保護。
萬人中唯獨,你愛我認識我;永遠不變的應許,這一生都是祝福。
一步又一步,這是恩典之路,你愛,你手,將我緊緊抓住;
一步又一步,這是盼望之路,你愛,你手,牽引我走這人生路。《恩典之路》